1984年,他在未承担任何职务的情況下,发起并推动了中国油画界具有历史意义的“黄山会议”的召开;1985年参与创办中国美术界的第一份报纸《中国美术报》;从美国回来后,1995年参与组建中国油画界的第一个学术组织一中国油画学会,这是他走在中国油画之路上不断生成又始终如一实践着的大梦。每走一步都会生发出很多的故事,每走一步都要近过重重的障碍,但注入他生命里的那梦的元素却凝结得越来越坚实。在《岁月》里能感到他对中国兴表荣辱切肤的关切,在《创业艰难百战多》的作品中会找到他崇尚英雄无愼艰辛的那缕情怀。
张祖英的《雪》和《岁月》是他崇尚隐忍顽强性格的写照。《雪》中的大树仰天立地,雪压风摧,却秉持着自己的一息信念。《岁月》中的长城敌楼孤傲而清冷,忍受着岁月的灼蚀,却依然耸立,完成着历史的重托,标傍着久远时代的功绩。1987年,张祖英代表中国艺术家赴日本参加中国当代油画展的开幕式,日本朋友看到他的作品,对张祖英说:“张先生,您的外表是谦和的,可您的画告诉我您是个内心坚毅的人。”在生活里,张祖英的确是个不好固执己见的人,又是清秀书生的模样,但他的隐忍有时简直让我不堪回首。1991年,张祖英代表中国美术家协会油画艺术委员会到贵州参加贵州省油画大展”的开幕式。下了飞机他就感到身体不适,但为了坚守他参加开幕式的职责,他忍着不断加剧的疼痛整整一天一夜。当开幕式完毕,他冷汗淋漓,被贵州画家背着跑送医院,竟在腹内抽出一管子浓血,危在旦夕,立即手术。我们才知道他从園尾炎忍到l期尾穿孔,从園尾穿孔忍到腹膜炎,以致忍到生命垂危。对自己一份责任的承当和忍受痛苦的耐力相辅相成,推演到极致,真是令我叹服得胆战心惊!感谢上苍,在他坚持的极限里留给了他回转的一线生机!当我被三封“病危”急电催至赶往贵州,来到他的病床前,他伸出苍白的手,带着手术过后的极度衰弱对我说:“想想为你后怕,我要这么走了,就剩下你们孤儿寡母!”一路的悬念、多年的委屈在心里呼唤奔涌,我顿时泪如雨下。在与死神交失的一刻,他才想起他还有我、他还有儿子、他还有家庭!虽然他刚毅有加,此时我看到了他眼中的潮润。另一件惊心动魄的事情是,在“20世纪中国油画展”开幕前一个月,突然得知赞助公司破产,那公司总裁避到美国躲债,-年前他治谈好的150万元赞助款一夜之间化为泡影!筹备了两年,精心挑选的一个世纪的优秀作品他干辛万苦地一一落实,它们正从国内外向北京聚集,港澳台组团赴京观展的行期也已确定,巨大的危机压在张祖英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