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书法家,正置身于一个自由开放、多元并置,空前活跃的时代。但同时,这也是一个喧嚣浮躁的年月。每每会发出由衷的感慨,当下的书坛,似乎什么都有,唯独缺少的是那种恪守理想,特立独行,纯粹的、真正意义上的书法家。这并非是我的一己之见,凡是认识子雷兄的人,几乎都有相同的感受。即如朋友所说“子雷先生和我们在一起是最有口碑的”。子雷兄写书法与他做人完全吻合,属于本色的一路。而本色云云, 一言以蔽之:“个性”也。
在艺术中,“个性”是源于创造,是本真的提炼。把个性本真之美视为美的至高境界。这又使我想起了《论语》中孔子所说的一句话:“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按照李泽厚的诠释,当“文采和质朴结合匀称,才是君子”。而子雷兄无论其人其书,无不文质相辅,给人以本色本真,,且真正体现出“书如其人”的意蕴。
“书如其人”,指的是作者与作品的一种精神投射关系,体现出子雷把书法当作是一种人生体验和精神境界,从而达到二者的和谐与融合。钱钟书曾提出的艺术家的三个层次,即“人事之法天,人定胜天,人心之通天”。其中,人事之法天可视作书法家创作的初级阶段,即师法自然,再现自然,如颜真卿的鹅头勾;人定之胜天,应看作是书法家发现并掌握自然规律,源于自然又超越自然,如曦之爱鹅,观鹅掌泼水之韵;人心之道天,则是书法家进入了一个物我两忘的境界,以文化、学养、灵性以及悟道的能力进入到 “随心所欲而不逾矩的境界”。子雷先生的作品无不营造出一种朴实无华、个性本色的独造之韵,做到了“书如其人”。
从这个意义来说,子雷兄的确当得起“本色书法家”的称号。他是一位用质朴的个人气质彰显个性独立的艺术魅力的书法家。
子雷兄的书法作品以他对传统的独特感悟,兼容篆书、隶书、行草的精髓,融会贯通,独具一格,这种关系正反映了他所生长的深厚的文化背景和他所具有的个性对他的潜意识的影响。子雷是位书法家,但他首先是一个诗人、作家这样的身份认定,必然体现出文化潜意识对他的影响,在子雷兄的生活阅历中,其书法是一种内在的个性之美显示出厚重的力量,这决定了子雷兄书法语言是文化素养和审美精神高度的一致。观子雷兄的作品追求,显然是一种不可遏止的冲动和快感,也更有一种精神的放松。诚如王国维说“一切景语皆情语也”。从子雷兄的交往中,解读其书法作品内涵,感受到他对纯净、平和之境的向往。惟愿子雷兄艺祺。